設計公司含追加約91萬、木地板約13萬
住進新家正好滿三個月。
工作在市區,卻喜歡清幽的我,很幸運地找到一間五年屋無裝潢、交通便利、高樓視野、三房兩廳、雙衛浴開窗……幾乎符合我和先生的理想條件的90分房子。
去年邊看房邊找裝潢公司,除了找了連鎖品牌協助丈量規劃外,也正好在01上看到桃園娘家附近的藏私系統家具(現已登記為藏私室內設計)推薦文,於是列入名單進行詢問。當時不知道系統家具和設計公司的差別,只是單純看到連鎖品牌估價92萬(全室規劃),而藏私估價89萬(兩間客房未規劃),覺得價錢差不多,後者應該是用料更好或是工更細,又念及地緣關係的緣分,且也想給年輕團隊一個表現舞台……基於種種因素,我和先生在看完估價單後,毫無懸念、完全沒砍價和比價,就簽了約,沒想到無條件相信專業的結果,竟是從90分一落千丈的可怕夢魘……
圖多,文字更多,慎入。
一、估價單標示不清,價錢灌水

關於91萬的一切故事,都要從這份估價單說起……
簽約當時,設計師僅將估價單的內容照本宣科,基於信任,並避免自己成為問太多問題的奧客,所以沒有進一步詢問細節,幾乎所有使用的板材、五金、配備等廠牌我們一概不知,合約上的「如圖示」形同虛設,因為設計圖上也未載明。
※預計完工的前四天,我三度提醒還沒選浴櫃,設計師才拿了兩本不知道是什麼廠牌的型錄給我選,我說選不出來,他們卻強調這是送的真的不要嗎?直到我指著估價單上的報價,公司負責人才說「不然退妳錢啊」,於是後來有退款;而系統餐邊櫃的價錢異常,也是業主自行發現,經溝通確認後已返還。兩個差點被多收錢的項目,均有還款但未道歉。

第一次簽約:893000
尾數是設計師自己去掉的,說這樣他們比較好拆帳,當時我還覺得很不好意思,害他們少賺一點。

途中加購玄關及廚房的塑膠地板:20040元,一樣完全沒議價,事後發現地板的訂購坪數小於估價坪數。例如廚房估2.68坪,但其實料只叫2坪(最後料也有剩),差價約兩千元,未處理。
二、未依合約內容及圖面施工
★摺疊餐桌

當初作摺疊餐桌時有提出安全性的問題,設計師保證是安全的,但完工的餐桌與圖面不符,底下的洞口是腳只要勾一下,桌面就會自己彈出來。我有點驚訝,跟公司負責人說這樣很危險,小孩如果爬進去,受傷或是頭被卡住了怎麼辦?負責人說危不危險這個很主觀、這個餐桌是冤枉的……後來這個櫃子未退款,並另付清運費拆掉。
★不實用的書櫃白板滑門

簽約時已明確告知這片白板是要給小孩塗鴉,兼作書櫃門功能的,設計師並沒提到白板會有邊框的問題,立面圖、渲染圖上也沒有看到任何邊框。於是當我看到完工後的白板滑門不僅有邊框,還只是在角材上刷油漆而已,不禁納悶,這樣不是更容易髒嗎?在小孩亂撇亂畫之前,我才碰過幾次,就已經有髒汙和刮痕了。
詢問是否能作其他修飾處理,如加價貼皮或換框,設計師和負責人均回覆,這是正常的邊框,大家都這樣做。
★門片方向
我曾經將玄關櫃的兩個門片從右開改為左開(因為右開會撞到玄關鏡),確認無誤後才簽了名,但櫃體完工後我才意外發現門片還是右開的,且現場貼的施工圖也不是我簽名的那張。當時負責人提出的補救辦法是,在鏡子和門片外的角落貼白色的防撞貼,但我無法接受回到家一開門,就看到好幾個防撞貼在我的櫃子和鏡子上,所以後來堅持改回左開,但現在那些櫃子裡面,修補的痕跡顯而易見……
一樣,只是拆掉重裝,對於這樣的失誤,沒有任何道歉。
★瓦斯爐
估價單上的瓦斯爐是「櫻花G2932AGB」,但後來發現設計師換成「林內RB-F219G」,原因是我喜歡粉紅色,所以想給我一個入新居的驚喜。其實我比較想要黑色的爐,知道是設計師的心意後,本來覺得沒什麼,但卻在朋友的提醒下,才知道更換後的產品較低廉,以網路價來說便宜了近八千元。
借花獻佛倒也沒關係,只是佛花了錢想買一束百合,卻被換成大花咸豐草,而且沒有主動退差價,就算再怎麼喜歡大花咸豐草,應該也不會開心到哪去。於是就在掙扎許久後才告知應該退差價,最後負責人用原廠價來算,僅退1800元。
※我的廚房只是兩口爐,設計師卻用三口爐來估價,不知道是沒做功課還是沒確認?
★冰箱上櫃

某天,設計師傳了監工照,我才知道師傅做了冰箱上的收納櫃體,但我們從頭到尾,都沒有說要做那個櫃子,雖然櫃子拆掉後,牆壁磁磚上多出了好幾個孔洞,但還好拆掉了,因為如果沒有拆,冰箱會進不去。
三、施工品質不佳
★油漆

書房內的冷氣移位後,原來的排水孔洞仍在,本來是牆上直接露一個圓形孔,當下跟油漆師傅反映,他說正常都會留一個洞,我要求補起來,結果師傅補土進去,隔天油漆乾掉後,便呈現如此樣貌。設計師也說是正常的,之後如果冷氣要移回來,或是賣給別人的時候,別人很快就會知道這邊是原來的排水孔,不用找,比較方便。

我寧可當初插座不要移位。

肉眼清晰可見的色差,設計師說是因為師傅重複粉刷,加上光影角度造成的。我當時信了。
本來答應先生會來補,結果又說我的標準太高,他們的技術做不到沒色差的要求,索性就不補了,還說全室十萬元的油漆費用就只有上漆,其他的程序算是送的,大不了退全額給我們,最後也沒有。
公司負責人說:「師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」。


家裡的牆面現在有補土後的斑駁、刷毛、指甲痕跡……等,宛若油漆瑕疵陳列館。

左上不知道該下什麼註解;右下是整面的髒污(但拍得不太清楚);其餘都是窗簾盒裡面的樣子。

各種油漆後的痕跡數不勝數,右上的洞,設計師說是牆壁呼吸的氣孔。

設計師說,都是建商牆面的問題,至於書櫃軌道的地方是熱漲冷縮。

眼不見為淨的最佳寫照。
在第一次油漆時,房子本來有的踢腳板顏色都沒處理,直到油漆完工後我才後知後覺,要求設計師改善,改善完的全室油漆如下方照片。當時公司負責人說這是吐色,並堅持師傅有全室打底再上漆,但當我質疑以油漆當天的溫度濕度,不可能在一個小時內完成所有程序,並傳上面明顯沒漆到的照片到群組後,他們就不回應了。
★板材

板材破損,設計師說:工廠加工,多多少少會有。
左上處已受潮,會有木屑掉下。
後來僅更換下方照片的電視櫃抽屜之一。

分散於各個櫃體的板材瑕疵,不管是抽屜還是層板,都有破損或明顯髒汙。

朋友的小孩被刮到流血……

書櫃板材呈現波浪狀(剛搬入一個禮拜),摸過去的起伏感非常明顯。公司負責人說是每片木板切割時的密度不同造成的,屬正常現象。
★排水孔

這間客房暫時沒有想到用途,所以尚未裝冷氣,這是確定完工後的樣子。

在冷氣盒裡,有一個給冷氣排水管插進去的洞,設計師說排水管沒拉出來的原因是冷氣掛上去之後比較美觀。
★灑水頭

我曾跟設計師說,天花板能多高就多高,只是要遮管線而已,但是完工後,所有臥室和客餐廳的灑水頭全都長這樣,設計師說,這是正常的完工樣子。
不論是簽約或施工時,設計師都沒提到天花板和灑水頭高度的問題,我自己也在不知情的狀況下簽名了,如果知道完工後會長這個樣子,試問有哪個業主會同意?但公司負責人只說:「妳都簽名了,不然要怎樣?」
由於感應裝置都被包在天花板裡,所以無法加任何的飾蓋。怕蟲的我常夢到各種蟲類在天花板裡面開趴或產卵,而這也是我搬進新家後,幾乎夜夜惡夢,看到蟲就失眠的主要原因。
※我曾詢問灑水頭高度是否有改,設計師和負責人均回覆,施工時有問社區,社區說灑水頭的高度不能改。某天我卻意外得知,社區內的灑水頭長度只要有告知就可以改……他們根本就沒有問。
說好的能做多高就做多高呢?

唯一還有機會裝飾蓋的灑水頭位於廚房,這形狀也是設計師和總監口中的正常,在極力要求下,設計公司有補裝飾蓋。
★抽油煙機風管

廚房也沒有倖免,天花板做完、抽油煙機裝上去後,小動物們的天堂也建好了。
四、監工內容與品質堪慮
★不同工種的交接

我的木地板廠商是另外找的,這是木地板施工前一天,廠商來確認現場時的樣子。全室的保護工程都沒撤,施工材料也擺的到處都是。設計公司說要地板師傅自己撤保護,完工後要復原。
由於我自己覺得這並不是地板師傅該做的事,所以我臨時請假,自己來撤保護。如果有事先告知是這樣的交接環境,我的假就不會請得這麼匆忙了。
(設計師知道我要自己撤的時候有來幫忙)
※木地板的施工時間是設計師指定的,但隔天我才知道,同天已有其他工程要和木地板進行。幸好木地板師傅手腳很快,提早完工,不然要怎麼邊鋪木地板邊做其他工程……?
★未確認安裝條件完備

一樣是設計師指定的日期,Bosch準時到現場進行安裝,結果機器到了之後,發現要安裝的櫃體裡都是垃圾跟粉塵,寬度和高度也不對,而且所有的電都沒備妥,導致烤箱和洗碗機完全無法安裝。我大概花了半小時才把環境整理好(圖為整理到一半),請師傅先把機器放上去,然後他就要去趕下一場了。
在質疑為何已告知安裝日期卻未將電準備好時,負責人卻責怪我們沒有安排和廚房施工同一天,並說烤箱兩旁的寬度是合理的預留尺寸,機器放進去後和櫃子間有縫隙是正常的,為了解決烤箱沒辦法鎖兩側螺絲的問題,提議在空隙處再塞板子,但我和先生認為這會嚴重破壞櫃子美感,且是很明顯的瑕疵,所以要求拆掉重組。
★被始亂終棄的全新烤箱

隔天下午出差,臨時起意帶了五杯咖啡想去慰勞師傅們和總監,結果發現電器櫃拆下後,我的八萬塊烤箱就這樣被赤裸裸地放在地上,當作師傅墊工具箱的檯面,旁邊施工的粉塵吸滿滿。
當下忍住洶湧的情緒,平復好心情後才告知設計師,但設計師給的說法前後不一,一下說是師傅自己放的,總監不知情;一下又說總監在場,是總監跟師父一起放的……
當晚,我完全無法入眠,不知是心疼我的烤箱,還是因為一口氣乾了五杯咖啡。
在先生的要求下,設計師隔兩天有親口說不好意思;
而總監和公司負責人到現在,仍然一句道歉都沒有。
★沒保護的廚房檯面

除了發現被始亂終棄的烤箱外,還在未保護的廚房檯面上看見酒精飲料,原來是總監帶頭違反公司自己訂的規矩。
★模糊的監工照

如果有時光機,我會回到過去告訴自己,還是最好親自走一趟,因為從模糊的監工照裡根本看不出什麼。
五、溝通與設計不良
★手繪櫃體

家中許多櫃體其實不太符合我的生活習慣。
圖為自己手繪的櫃體(手拙的我畫滿久的),但設計師完全不理不睬,傳到群組後,其他人也沒有任何回應,當時我以為是冒犯了他們的專業,所以說服自己要相信設計師,沒有採納我的想法一定是有原因的,就算到時不好用應該也會習慣,可是直到完工後,我還是沒有得到任何說明,許多櫃體在使用上也很不順,超級後悔──例如衣櫃沒有抽屜,我困擾好久。
★電器櫃尺寸

例如當初有提到電器櫃的需求,但因為全然相信設計師,所以設計圖出來後只討論插座位置,沒有去細想和身高的關係,結果做出來的電器櫃比先生還要高(雖然他只有166cm),要怎麼插插頭?怎麼拿電器?不過我確實沒有提出疑義,當下只覺得無奈又疑惑,考量業主的身高,不也是設計師的專業價值所在嗎?
★梳妝檯

令人不解的設計,除了電器櫃高度外,還有梳妝檯,當時我也是帶著自己畫的圖去工作室的,但設計師沒有參考我想要的樣式,還是將這要價6500的梳妝檯打造成一個很雞肋的空間──沒有櫃體,只有一個抽屜,無法擺任何瓶罐,平放一支梳子就快到頂。現在我把它當成放雜物的地方,收納電池、窗簾綁帶、濕紙巾等小巧又扁平的物品。
同為女性,難道我的設計師都沒有收納保養品的需求嗎?
★五金

如前述所說,我們從沒過問設計師提供的五金材料,但等系統櫃完成後,我才發現所有的抽屜都非常難拉。我知道有緩衝的抽屜在拉出來時需要費一點點力,可是這些抽屜的阻力大到必須用兩隻手拉,或是拉開時整個人會往後彈,較低或上斜型把手的抽屜,在拉的一剎那甚至還會有腰痛感。
設計師解釋,所有的緩衝抽屜都會這樣,上油沒辦法解決,拉久了也還是會這樣。我說:「我曾經拉過不難拉的緩衝」,當下設計師並無回覆。後來詢問五金品牌,得知是台灣廠HW,專做系統櫃的網友私下回覆我,說這是很便宜的廠牌,沒什麼人在用。
六、態度消極
★詢問施工項目時不耐煩

意外發現設計師在沒有任何系統櫃的房間裡,有「櫃上封板」的施工,且估價長度比實際長度多一倍(是沒丈量好?),詢問公司負責人時,支吾其詞,不但無法清楚說明沒有櫃子為何還施作櫃上封板(而且完工後一個禮拜就已有明顯裂縫),甚至反問我為什麼現在要問尺寸。
★對於所使用的板材不夠清楚,反要客戶自己去問廠商
慢半拍的我等到後期,看到這樣的施工品質,才想知道自己的錢究竟是花在哪裡,於是向設計師詢問各板材和零件的廠牌,希望有板材證明或出貨證明。公司負責人一開始說沒這種東西,後來又要我去找別的設計師,別人拿得出來再叫他拿。事隔一個多月才收到資料,但證明資料上卻寫著「樣張」,並非正式文件,詢問後,負責人只叫我自己打上面的電話去問廠商。
★兩道刮痕

三月時,設計公司曾經來做一次補救工程(拆書櫃、換抽屜等),當天我回家後,發現牆上多了兩道刮痕,位置在一般成人手肘的高度。由於刮痕實在太明顯,前一晚我才剛看過牆面,所以我相當確定是他們來過之後留下的。對此,負責人說我沒有證據,不願承認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由於書櫃的抽屜太難拉、白板不實用,板材已呈波浪和各式各樣的缺損……完全不是我可以接受的書櫃品質,所以最後整組書櫃拆掉不退款,53000元曇花一現。

書櫃拆掉後的電視牆收邊不齊且紋路不對,不僅突出許多,還呈上寬下窄形狀,公司負責人說是牆面不整的問題。

原本的書櫃區,現在改為辦公兼餐桌功能。
來訪的親朋好友,每個都問那面牆跟上方的軌道是幹嘛的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家中系統櫃幾乎都有使用書櫃那種的白色板材,因為居住地偏濕,尤其已出現波浪狀的電器櫃最令我擔心。詢問公司負責人關於保固的內容,他說這些都是正常,所以不在保固範圍內。
最後公司負責人大概是受不了我一直找出各式各樣的瑕疵,於是私下和我先生進行裝潢款的折讓(約莫一張鴻海股票的價錢),說這是他們這場的所有利潤,要我們放棄全部的保固,換言之,折讓完後,這場就跟他們沒有關係。


一直掉屑的系統板材、完工一個月就翹起來的塑膠地板、木作施工完後的各種裂縫、牆面打排水的痕跡、歪斜的門片……
因為已經折讓,所以全部與藏私無關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驗收當天,設計師和總監僅確認「電可以開、水可以流、燈具插座數量正確」,就算驗收完畢。
當我指著牆面上清晰可見的油漆瑕疵時,設計師說「沒有人這樣驗收的啦!」這句話對於習慣委曲求全的我來說,高明又厲害,完全讓我打消了繼續驗收的念頭。我停下我的驗收工具(雙手及雙眼),看著設計師的臉,實在很想問她:「那應該怎麼驗收?」但我不想咄咄逼人,所以勉強付了尾款。

不知道是不是簽約時刪掉兩間房間讓他們少賺了?還是選色那天帶去的新竹排隊美食不好吃?又或是工程期間提供的咖啡飲料甜點或禮盒不合設計師、總監和師傅的胃口?究竟哪個部份是我身為客戶應做卻未做的,導致這樣的結果呢?
我始終想不透。

勉強完工那天,眼看他們來不及,我協助他們收工具、撤保護、打掃……但他們沒有任何一句道謝。回家的路上,我看著手上未送出的感謝卡,心裡很多感觸,打了一長串的文字,希望不影響他們的心情,大家好聚好散,只得到一個貼圖回應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我明白自己是一個不合格的消費者,在簽約前並沒有做好功課,天真的認為花錢就能買到專業,並且相信設計師團隊口口聲聲說的「放心交給我們」。我早該在他們三番兩次弄錯我的名字、電話、地址時就應該對這間公司的細心度存疑,也早該在設計師對自己手繪的櫃體不理不睬時,勇敢地問她為什麼不能改?更該在驗收時踩住底線,堅持等缺失改善後才付尾款……
搬進新家後,夜夜難寐,每天看著隨處可見的裝潢瑕疵,望著天花板上的洞,怕蟲的我必須想盡辦法讓自己工作更忙身體更累,才能盡快入眠,有時甚至得依賴藥物。房子住久會習慣,錢也還能再賺,但曾經給予的信任、三十歲的紀念,以及急遽下降的生活品質,卻是再也無法彌補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因為陸陸續續的退款,其實最後也並非付了91萬,但退款金額全部都是在我自行發現不對勁時才有的,並非設計公司主動,或是發現自己品質不佳後率先拿出誠意。換句話說,若是不夠警惕或仔細,上述的這些品質就是91萬的最後完工樣貌。
當初覺得年輕人在現今社會中闖蕩不易,看到是年輕的設計團隊,便認為自己該給他們一個表現舞台,誰知三十歲的禮物竟被如此對待,就連給了多次改進和說明的機會,他們也都避重就輕沒能好好愛惜,令人失望至極。
不過,我仍然相信生命的安排自有道理,這次的裝潢經驗,也並非沒有任何優點,舉例來說:
★學到裝修知識
就是因為不懂,所以才花錢找專業,沒想到最後會演變成,花了錢,還得自己找資料或問人,再去告訴設計師應該怎麼做。但在這些周旋的過程中,我確實也是有了些許收穫,例如知道各種工程的行情區間和眉角、知道油漆該怎麼刷、知道板材有破損跟波浪不是正常的、知道天花板跟灑水頭間不該有洞、知道櫃體設計要符合使用者身高、知道感覺事情不對勁時要據理力爭……
當然也知道了,自己的全然信任其實是放任和縱容,不是每個設計師都會珍惜。只是,學費有點貴。
★有了賺錢的動力
由於實在太不滿意裝潢,天花板一堆洞、板材又破損又波浪、一堆櫃體不符生活習慣……等原因,已和先生約定好,再存一筆錢,兩年後打掉重做。許多朋友本來都想勸,因為等於是花了兩到三倍的錢在裝潢,但等他們看到這些裝潢完的樣子之後就不勸了,反而鼓勵我們努力賺錢再裝潢一次,或是直接存下一筆頭期款買第二間,於是我們又有了一個賺錢的目標和動力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落落長的分享,如果能夠看到這裡,在此先鞠躬道謝。
現在的大環境,要在無後援的情況下買房,不容易;
付完頭期和其他費用後,要再生出一筆裝潢款,更不容易。
所以希望透過這篇的經驗,
可以幫助到正在裝潢、或是準備要裝潢的大家,
錢要花在刀口上,不求物超所值,但求物有所值,
祝各位裝修順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