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七歲那年她離開我,要從我這邊帶走一樣東西紀念。我:妳可以把車子開走,但石頭沒辦法,

即便只是小小的一顆。十年後我與另一個她相遇,石頭把我們間的話題打開,她到網頁中告訴:

可不可以教她設計寶石?我:當然沒有問題。她還告訴我:可不可以帶她去撿石頭呢?當然可以。

結果我們的第二次的約會,就是去撿石頭,雖然沒有撿到大顆的,但也讓她曉得什麼是→白玉髓。

送行者→禮儀師的樂章主角的父親答應每年都要送大梧一顆石頭,但只有六歲那年送過一顆而已,

直到臨終前手上又握著一顆,要送給大梧的另一顆,平滑的石頭代表心情平穩,凹凸代表著擔心。

今年的一月與她分手了,最後一次遠門的旅行是在花蓮→七星潭,那是石頭的故鄉,玫瑰石的家。

她撿到一顆象徵愛情的玫瑰石,我也撿到了一顆,看到她是那麼手舞足道,尤其她那欣喜的眼神。

我們一路從台東撿到花蓮,浪來了,她會告訴我:小心,別弄濕了。我喜歡聽到她在我背後驚呼。

那是一種關心。後來我把撿來的石頭,白玉髓....等都給了她,顆顆都是白色透明,甚至晶瑩剔透,

那代表的是,我對她是奉獻、潔淨、付出,但如今她已經離開了,逝去是終結?還是超越了一切?

樂團的結束,讓大梧的路轉往另一條,直到最後他的老婆才曉得,大梧的工作是一份尊嚴、靜謐。

淚已潸潸然落下,曾答應要握著妳的手,教妳磨、教妳設計的,甚至我要為妳帶上我親自→撿的,

磨的、設計的婚戒,但如今我確沒有辦法,沒有辦法去實踐我對妳的承諾。石頭仍在妳的床邊嗎?

送行者的大提琴聲,一直重覆著,眼淚乾了又濕,紅著眼框在沒有人的夜裡,用潦草的字跡寫下。

為妳寫下我倆以前的回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