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囧爛軟之沒有人在乎我 by 鰻魚水煎燒
台中的型男愛上富家女,結果竟然不是偶像劇這般...I
( 以下5/15更新,承接阿嘎接到名牌妹所謂的「錄音電話」的後續發展...名牌妹搬出救援投手上場!!
原本是要投出一顆伸卡球三振陳金鋒,結果暴投K中了主審林福全!!就像是這樣...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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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嘎搬回家的隔天早上,接到名牌妹的電話,阿嘎接起來之後說:「我家也有律師啦,少在那兒嚇唬我!」
手機話筒裡頭傳來一個陌生中年男子的聲音,非常沙啞低沉:
「我是『薛律師,你『詐欺取財』的部分,你跟我的委託人要私下和解還是上法院,你好好想清楚。」
阿嘎有點驚訝,直說:「我哪邊詐欺?我哪有詐欺?不買名牌給小魚就叫詐欺?」

中年男子說:「有關於你們『訛欺』我的委託人購買股票的部分,你們應該給個清楚交代。」
阿嘎說:「什麼股票?我不知道。」
中年男子說:「少裝蒜,你們教唆我的當事人賣掉她的Mini和名牌包去買『伍豐』,沒有嗎?」
阿嘎說:「沒有耶,她說要跟我分手,所以把之前騙我的錢還給我而已呀。」
中年男子說:「想不到你還是個大學生就學會這麼能掰,走著瞧,法院見吧。」
阿嘎說:「法院見就法院見,我家也有律師,不怕你。」
中年男子冷笑:「嘻嘻...,我告到讓你家傾家蕩產!!我不會寄『存證信函』給你,我會直接向法院對你家『聲請假扣押』,不還錢就走著瞧。」擱下這句話之後,對方就把電話掛斷了。

阿嘎突然覺得有一道強烈的冷鋒面從手機話筒裡直撲而來,
阿嘎這時從額頭頭頂開始發麻,麻到肩膀兩側,拿著手機的左手抖得像野狼125剛發動引擎的模樣。


阿嘎中午就跑來找我,我帶他去重慶路上的「正川味」吃大碗乾麵,邊吃邊聊。
我說:「律師就可以這樣嗎?動不動就假扣押?還要告到傾家蕩產?這樣不是恐嚇嗎?」
阿嘎說:「會不會是小魚用『變音器』裝成律師來騙我的啊?因為那個聲音很低沉,很怪...。」
我說:「也有可能喔,搞不好她去奇摩知識 + 做了功課,之後來騙你也不一定。」
阿嘎說:「我知道她的夜店咖損友們很多整人道具,之前好像有聽過她們在聊『整人變聲器』,所以我覺得有可能。」
我吃了一大口乾麵:「但是也要提防,你去跟你爸媽說,看要怎麼處理。」
阿嘎說:「我就要去澳洲遊學了,我不想讓他們又為的事情操煩。」
我說:「阿嘎,你長大了,兄弟我沒有看走眼。」
阿嘎說:「所以我想找真的律師來倒打小魚一把。」
我說:「算了,好聚好散,兄弟,別理她就好,我真的不信律師會處理這種小事。」
我們吃完了以後,阿嘎帶我去他家喝茶,順便閒聊一下,畢竟他要出國遊學了。
我們才剛進去不到三分鐘,門口就有人按門鈴了,阿嘎透過門口監視器看到名牌妹,
阿嘎用對講機說:「我很忙喔,妳別煩我。」
之後有一個中年男子現身在監視器畫面上了,西裝筆挺,右手持一只公事包,
他說:「我是薛律師。」阿嘎嚇得趕緊把對講機按掉,
阿嘎爸從二樓走下來,說:「我有看到,那個小子是誰?」
我說:「叔叔,有一個自稱薛律師的,他想恐嚇阿嘎。」
阿嘎媽也從二樓下來了,穿著禮服似乎要出門,她說:「啥?律師?幹什麼?」
阿嘎爸說:「先聯絡小廖、張董、阿彬、濤哥、吳老師、林代書、劉經理,請他們過來泡茶。」
阿嘎媽又走上樓,「準備酪郎」( Call人來助陣 )。
阿嘎爸說:「拉屎狗( Let's go ),開--門--迎--敵,列陣!!」
阿嘎和我先跑去開門,想不到名牌妹帶了四個人進來,全都高頭大馬,完全不像是律師。
我按住阿嘎的肩膀暗示他沉住氣,因為阿嘎已經嚇得臉色蒼白了。
我說:「哼,想要國中生打群架喔?進來談啊,不要用暴力喔,別以為我們是學生就可以欺負。」
自稱是『薛律師』的傢伙,滿嘴檳榔,抽著菸大喇喇的走進來,說:「不用怕,這三個人只是我的保鑣。」
我繼續強忍內心的焦慮和恐懼,有點後悔加入戰局,因為從那三個人的眼神看得出來對我很不友善。
我說:「等一下,就你跟姓薛的律師進來,請三位保鑣大哥留步。」
其中一個看起來特別衝動的衝過來抓住我的領子口說:「你現在說什麼?再說一次。」
我把他的手按住,輕輕拍兩下,嘴角微微的顫慄著說:「大哥,你要揍我,有的是機會。...但是,
我看你好手好腳的這麼粗壯,你怎麼不去找個腳踏實地的工作,學人家當什麼流氓啊?」
那個衝動的傢伙才把手放下,嘻皮笑臉的說:「沒有呀,我嚇嚇你,看看你會不會挫尿。」
我內心怕極了,但還是止不住耍嘴皮子的功力:「大哥,你有沒有聽過什麼叫做『虌三打群架』?
我相信你一個人走在路上的時候也是溫良恭儉讓,現在是你仗著人多才這樣威猛,仗勢欺人?
對不對?」
那個衝動的傢伙竟然漲紅了臉,一句話都沒說,看來,是真的如此。

阿嘎說:「我...我是屋主的兒子,我...我有權力不讓這三個人進來。」
那個自稱薛律師的傢伙奸笑說:「哼,沒做虧心事,幹嘛怕鬼敲門?」於是這四個壯男和名牌妹強行進門。
阿嘎本來要把門扣上,我用眼神暗示阿嘎,把門打開,因為「等一下還有客人要來。」

阿嘎爸氣定神閒的坐在客廳主人的位置上悠悠哉哉的泡茶,還一邊看著美國大聯盟的重播,
當時的王建民正夯,大家都是建仔的粉絲,雖然阿嘎爸人長期在中國大陸,但內心最愛的就是台灣之光。
阿嘎爸完全不跟這四個人打招呼,獨自享用著最近從朋友那邊買來的高級福壽山茶葉。
這四個壯男面面相覷,名牌妹雙手抱胸,站著三七步瞪著阿嘎。

自稱薛律師的傢伙開口了:「你...我是薛律師。」
阿嘎爸連看都不看一眼,說:「阿傑,小嘉,過來這邊坐。」
薛律師這傢伙主動走過來坐在沙發上:「老闆,老闆,我在跟你說話。」
阿嘎爸泡著自己的茶,連看都不看一眼說:「小朋友,帶這麼多人來是想玩《世紀帝國》嗎?」
薛律師:「老闆,你們這樣做就不對了嘛,怎麼可以騙一個女孩子去買股票呢?」
阿嘎爸說:「騙什麼啊?你現在是發狗瘋嗎?」
薛律師說:「你講話給我小心一點,注意一下自己的用字遣詞,小心我告你『公然侮辱』。」
阿嘎爸說:「唉,歹年冬搞笑狼。有狗進來我家狂吠,還要咬人呢。」
薛律師說:「你現在是怎樣,住豪宅卡了不起嗎?踏馬的,有錢了不起喔。」( 這句話露了餡 )

阿嘎爸泡著茶,給了我和阿嘎杯子,就是不給薛律師,另外名牌妹和那三個彪形大漢都站在沙發後面。
阿嘎爸說:「你這個律師架式十足呢,我看法官和檢察官都要畏懼你三分喔~~」

薛律師說:「大家都出社會的人了,『社會事』有時候不一定要走法院。」
阿嘎爸說:「你這個律師挺特別的,這句話真有創意。」
薛律師說:「每個律師都有自己處理事情的『解決方案』,我這個人是『以和為貴』啊。」

阿嘎爸把茶壺蓋拿起來聞了一下,帶著愜意的笑容說:「你真不聰明,你以為我在誇獎你嗎?」
我真想插嘴,因為我已經聽出阿嘎爸的弦外之音了:「薛律師你根本不像是律師。」

(以下5/16更新,謝謝大家的支持與鼓勵!!)
薛律師:「隨便你怎麼講,勸你別跟我耗,我很有耐心的。」他看一下他手腕上金犀犀的《螺咧》手錶。
阿嘎爸一副懶得答腔的樣子,繼續看大聯盟賽事,整個客廳沉靜了將近五分鐘,阿嘎爸突然大喊一聲:
「Oh hohohohoho!!!Jason Giambi(傑森吉昂比)!!!」
薛律師和另外三個壯漢都嚇了一跳,薛律師也跟著看,為了套交情,他說:「我也支持洋基。」
阿嘎爸連理都不想理,我和阿嘎都很尷尬,後來回想起來,我和阿嘎太單純太好騙了,這種人只是想達成目的,不在乎自己說了什麼鬼話。
我們和薛律師等四人及名牌妹僵持了將近20分鐘左右,張董、濤哥、阿彬、劉經理等長輩進來了,
濤哥說:「今天什麼節目?這麼熱鬧?」
阿嘎爸若無其事的說:「哈哈哈,泡茶啦,什麼節目?」
張董說:「這位怎麼稱呼?」( 指薛律師。)
阿嘎爸說:「你問他呀,我也不知道。」
薛律師右手抓著自己的公事包,左手伸出去和四位長輩握手:「我是薛律師。」
阿彬說:「這我的『妹吉』,看未來有沒有機會合作。」
薛律師緊抓著自己的公事包,竟然臉色充滿靦腆的模樣。

劉經理說:「唉呦?怎麼了?薛律師,你怎麼沒跟我們交換一個妹吉?」
薛律師額頭已經開始冒汗說:「今天沒帶,...我下次帶來。」
張董說:「歐,薛律師你這麼年輕,還帶保鑣來喔?還有一個美眉?」
薛律師說:「今天是來和老闆( 指阿嘎爸 ) 喬事情的,所以有些事我不便說,以免傷害老闆的面子。」
( 薛律師假裝要給阿嘎爸面子,實際上人家根本沒在鳥他。)
濤哥說:「是這樣子喔,講生意這麼機密,有什麼賺錢管道可以報一下?」( 濤哥裝傻 )
阿嘎爸說話了:「薛律師,我建議你先回去吧,我跟我朋友要泡茶,這是我的私人聚會喔。」
薛律師臉上的橫肉微微動了一下:「老闆,我剛剛都已經表明立場了,這是我的做事原則。」
阿嘎爸沒有理睬薛律師,拿出四個茶杯給這四位長輩,薛律師面前沒有茶杯是格外的突兀。

大家茶喝著邊聊天,大約都是聊一些房地產的事,
過了大約10分鐘,小廖、吳老師、林代書都進來了,跟大家打招呼:「好熱鬧啊!!」
小廖忽然說話了:「唉呦?你們認識小齊喔?」
阿嘎爸說:「啥米小齊?」
小廖指著薛律師:「他啊,我們公司的小齊啊。」
阿嘎爸說:「蛤?」( 全場的人都靜下來了。 )

只見薛律師就像殭屍被黑貓跳過一樣,原本坐著

小廖是中古車行老闆,以前曾經有黑道背景,現在金盆洗手,是個只賺中古車錢,不收保護費的『大哥』。
劉經理說:「廖董,你認錯人了啦,人家他是『薛大律師』內。」
小廖臉色一變,怒氣沖沖的大吼一聲:「小齊,你又來了?」
薛律師雙手一往上攤,不知所措,右手上的公事包竟然「啪」重重的一聲掉在地上。
小廖說:「那是什麼?你『又』帶玩具槍出來騙人了吼!?」
薛律師說:「沒沒...沒有喔,你不要誤會辣...。」
小廖說:「拿出來,什麼東西??」
薛律師把公事包攤開,哇哩咧,一本《司法特考、『法警』考試專用民法》和幾張帳單。

小廖跟大家介紹這位「薛律師」:「這個小齊吼,頭腦是很好啦,就愛裝鬼裝怪,常常假冒律師啦,他每年都去考什麼法警啦,考到現在40歲了還沒考上,現在在我公司做sales啦。」
大家忽然恍然大悟,阿嘎說話了:「他是我前女友的委託律師,他說要告我耶。」
阿嘎爸說:「薛大律師,你說話啊。」

薛律師嚇得臉色鐵青,但是他還是繼續爭辯:「沒有呀,因為我朋友受到委屈,我這個人比較重義氣...。」
小廖駁斥說:「你惦惦,你別再說了,我很瞭解你,上次你也是裝律師給老子捅了個大簍子,現在動歪腦筋動到我朋友身上?」
薛律師說:「老闆( 指小廖 ),我錯了,...你再放我一次,我跟老闆( 指阿嘎爸) 道歉...。」
阿嘎爸不屑的說:「代誌沒這麼好算了,我去報警,有人假冒律師,你們大家都能作證。」
薛律師驚慌地說:「老闆,我錯了,對不起,對不起...。」薛律師90度大鞠躬了快八次。
小廖說:「道歉不能解決問題啦,你,你們四個,還有那個妹妹( 指名牌妹),事情是你們搞出來的?對吧?」
他們五個人都點點頭。
小廖說:「今天給你們一個懲罰,不然我沒辦法跟我的好朋友交代。」
薛律師從堂堂大律師的架式變成了「像是躲在廁所偷抽菸被教官抓包的狼狽高中生模樣」說:「怎麼懲罰?」
小廖說:「你手上不是有一本『民法』,給我抄,每個人給我從第一頁抄到最後一頁。」
薛律師討價還價的說:「可是只有一本耶?」
小廖說:「沒關係,我車上有十幾本《金剛經》,小齊你給我抄『民法』一遍,《金剛經》七遍。其他人給我抄金剛經抄49遍。」
薛律師說:「很多耶...不要這樣啦。」他原本30分鐘前的威猛都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苦苦哀求。
小廖說:「那麼我朋友要報警的話,我不會擋。」
薛律師說:「好好,我答應,我們照做就是。...」
三個壯漢原本都很沉默,其中一人說話了:「廖董,可是沒有紙...。」
我舉手答「有」:「我去買我去買,有的是紙!!」
剛剛在門口拉住我的衣領想揍我的那個壯漢低聲下氣,軟趴趴的說:「同學...你有必要這麼絕情嗎?」
阿嘎說:「誰叫你不去加油站當工讀生,要學人家當流氓,阿傑,諾貝爾書店在公益路和忠明南路口,快去買。」
我特地去買了「最小格、最多格子」稿紙,印象中好像是500字的,買了一大疊回來。
三個壯漢中,從頭到尾都沒說話的,看起來最陰森的那一位說話了:
「廖董,我國小沒畢業,可不可以罰青蛙跳就好,你叫我寫字,我會發瘋的。」

薛律師不耐煩的說:「吼~~你別害我們好不好,趕快動作啦。」
於是這五個人心不甘情不願的摸摸鼻子,拿著筆和稿紙、人手一本《金剛經》開始動筆,
阿嘎媽幫他們搬出兩張麻將桌,薛律師和名牌妹同一桌,三個壯男一桌。
阿嘎爸說:「寫完了記得簽一下切結書,大家合解一下。」
薛律師說:「老闆,可不可以趁我手還沒寫到斷之前,...先寫切結書?」

阿嘎爸沒答腔,繼續泡茶請這七位長輩喝茶,不屑地玩著茶壺,理都不理。
薛律師自討沒趣的乖乖抄著《金剛經》,抄了大約30分鐘,我看薛律師已經滿頭大汗寫了第三張了,
小廖說:「等一下啦,我不是叫你先抄《民法》,再抄金剛經,是誰叫你本末倒置的?難怪考法警從20歲考到40歲,沒一次考上的,人家叫你考民法,你都寫刑法吼?!」

薛律師陪著笑臉說:「好...好...我寫民法去...。」
這時候名牌妹終於開腔了:「我不寫了!我要回去!!」
小廖「蹬」桌子一下:「妳憑什麼說話?」
名牌妹雙手插腰,一邊哭一邊說:「你們這樣是妨礙自由耶!!」
阿嘎說:「誰叫妳找流氓來我家?還冒充律師!?抬起妳的頭45度角看看上面,有監視器啦。」

名牌妹哽咽著說:「你能顧慮過去的『一夜夫妻百日恩』饒我一次嗎?我們一筆勾銷好不好!!」

阿嘎說:「你以前常常跟我說『貧賤夫妻百事哀』,現在怎麼換口頭禪啦?」
名牌妹越哭越大聲,尖叫了起來:「我本來想說算了,反正你我都沒相欠了。是小齊太貪心,要賺一筆,所以是他假冒律師,不是我叫他假冒的啦,早知道我就叫家裡認識的律師,可是我家人都不理我啦!!」
阿嘎媽說話了:「妳這女孩子,做錯事了可以這樣嗎?推卸責任,以前我們小嘉還會幫妳,現在妳卻這麼過份,把這些人帶來我家是什麼意思?」
名牌妹使出她的耍賴本領:「有嗎?誰有證據說他假冒律師啊?你們又沒有證據!」
於是把放在阿嘎爸旁邊的電視遙控器拿起來,把監視器倒帶到一個多小時之前,
果然,薛律師帶來這幾個人和名牌妹的舉動和說話的聲音,全部都錄下來了,非常清楚。
阿嘎媽說:「你們這五個人,假冒律師,私闖民宅,警察局和地檢署可以扣留你們一天喔。」
三個壯漢其中一人說:「老闆娘...我們三個很配合,請妳能不能放過我們,我們會寫完再走。」

林代書說:「少年人吃一歲就要學一年的教訓,什麼工作不找,找這種的?我在看你們會做這種工作就是懶惰。」
阿彬說:「你們來了之後,我們都住附近而已,五分鐘就到了,早就先查你們的車牌號碼了,中古的LexusRX330,電腦一查就查出來車主是誰了。」
小廖說:「車主是我啊,還開我的車去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,好傢在我和老闆( 阿嘎爸 )有認識,否則我就麻煩大了。」
阿彬說:「像你們這樣衝進別人家,很容易被口袋戰術包圍,連這個都不知道,你們真不適合當流氓,你可以出去外面看,你們的車子已經被張董和濤哥的車夾在中間,車距只有一吋而已,四顆輪胎前面都被我放一顆大石頭,要是真的要鬧大,你們要怎麼逃?還是去加油站當工讀生吧。」
三個壯漢一副翹課翻牆出去校外,被訓導主任逮個正著的模樣,尷尬不已。
薛律師說:「我承認小魚說的沒錯,是我太貪心,假冒律師,其實小魚有阻擋我的...。」
阿嘎爸說:「你都已經掉下懸崖了,你抓著僅能維持生命的樹根,小魚還想踹你一腳,你竟然還英雄救美?你都自身難保了還逞什麼英雄?」

名牌妹知道自己已經成為網中之魚,愈哭愈大聲,阿嘎聽了覺得很為難,於是阿嘎爸媽叫我和阿嘎先出去。
名牌妹說要去廁所「補妝」,因為她已經哭花了臉,阿嘎爸媽都說:「去洗把臉吧。」

23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《 完結篇 》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continued
名牌妹去廁所補妝,想不到她還有新花招,哇靠,真是完全沒有悔意耶,看來她比薛律師更壞。
她躲在廁所有夠久,阿嘎媽去外面叫阿嘎:「小魚現在在廁所不出來耶,你要叫她一下嗎?」
阿嘎說:「她有帶包包進去嗎?有的話就是打電話討救兵了。」
阿嘎媽說:「那就隨便她,反正她今天不寫切結書,我們就報警抓人。」
我這時候心軟了:「阿姨,給她一次機會吧,別報警啦。」
阿嘎媽說:「看她態度這麼惡劣,這樣的女生真的心機太重,手段又這麼兇狠,沒給她『十年怕草繩』的教訓不行,以免她日後找機會報復我們小嘉。我意已決,別再幫她求情。」

於是我和阿嘎又回去客廳一邊坐一邊喝茶,我們心裡覺得這件事還是圓滿解決比較好。
小廖看名牌妹躲在廁所不出來,跟薛律師說:「去叫一下那個妹妹,叫她出來寫,沒寫完不准走。」
薛律師硬著頭皮說:「好...我去」之後甩著他看起來很酸的手走向廁所敲門:
「小魚,出來了,別害大家,拜託妳,妳也是拜託我來這裡鬧,現在變成這樣,妳是這件事的主因耶。」
名牌妹若無其事的出來了,回到她原來的座位上,就是不抄《金剛經》,雙手抱胸,一臉你耐我何的模樣。
大家都看在眼裡了,大家都悶不吭聲,不理會她,看她又想玩什麼把戲。
客廳裡頭的大老闆們聊著天、泡著茶、啃著瓜子和開心果、看著大聯盟賽事,
和四個壯漢猛抄著《民法》和《金剛經》,形成強烈對比。

過了大約一個多鐘頭,名牌妹的手機響了,她急忙接起來:「你怎麼這麼慢才到?你快進來啦!!」
我們全部的人都瞪大了眼,門口有一個傢伙在按門鈴,阿嘎爸把電視畫面轉到監視器畫面上,
什麼?好亮,還會反光!!電火球?喔不,是是是...禿頭...是禿頭男表哥耶!!

阿嘎爸按一下門鎖遙控說:「進來!!」
真的是禿頭男,也就是上次在逢甲夜市的黑輪攤上遇到的那位「小魚表哥」。

禿頭男進來之後,看見這麼大的陣仗,嚇了一跳,眼睛像自律神經失調似的眨個不停,主動自我介紹:
「我是小魚的男朋友,我叫小凱,大家好,大哥大姊,你們好。」
大家都聽見了,空氣和所有人都瞬間凝聚成一團似的,動也不動,似乎大家都擠在壓力鍋裡快喘不過氣。
阿嘎一副「終於逮到了」的口吻說:「哇烤,表哥,你還真的是女字旁的表哥哥耶!!」

名牌妹趕緊搶話說:「沒有啦,他是我的前男友。...」
禿頭男趕緊改口說:「對呀對呀,我是小魚的前男友,大家誤會了!!」
薛律師說話了:「什麼?...前男友?那你什麼時候跟小魚在一起的?」
禿頭男說:「去年...去年就在一起了。」
薛律師說:「什麼!!你就是那個第三者?你就是綽號叫『凱子爹』的那個傢伙?」
禿頭男說:「是啊,怎樣?我也有買很多名牌給小魚,是她自願跟我在一起的,我可沒勉強她。」
薛律師一臉像是「接到詐騙集團電話匯了終身積蓄給對方之後才恍然大悟」的模樣,
竟然拍打自己的後腦勺一下:「小魚...妳把我害得成這樣對嗎?現在我在罰寫《民法》就算了,你還帶『凱子爹』來氣我...我真的是北七啦,中華民國最後一個北七啦。」

我又插嘴了:「薛大律師你是住在『市政北七路』嗎?」

小魚說:「沒有,你們都誤會了,我跟你( 薛律師 )吵架時,他就陪我;我跟他( 禿頭男 ) 吵架時,你就陪我,...根本就沒有誰對誰錯,再追究誰對誰不對,你們以後別再來找我。」

薛律師喃喃自語說:「相遇得到,相遇得到啦,回去我不會放過你們兩個...。」

禿頭男說:「現在不管,我現在就要帶小魚走,否則我告你們妨礙自由喔。」
小廖說話了:「年輕人,別動不動就告來告去的,假冒律師被抓到,搞不好法官最輕也會判你們罰寫經文,我已經幫你們省去跑法院和留下前科記錄的麻煩了喔,你女朋友和小齊假冒律師騙我朋友,你要我朋友現在報警?還是把《金剛經》抄完?我看你這麼愛小魚,你也一起來抄。」

禿頭男自告奮勇說:「我來抄!!但是抄完我們馬上要走。」

小廖說:「那就乖乖抄,叫你的小魚別再把她的表哥們叫來,我怕稿紙不夠喔。」

這六個人抄到晚上八點多,終於撐不住了,沒有一個人抄完的,薛律師開始嚎啕大哭:
「阿公阿媽啊,叔叔阿姨北北們,我錯啦,廖董,阿嘎大哥,對不起啦,我再也不敢了,原諒我好不好,我發誓我再也不敢亂來了啦!!」薛律師雙手拱個不停,遠遠看像極了賭聖在發功戳牌一樣。
阿嘎爸看一下時鐘,覺得也差不多了,於是寫一張切結書,印出五份,
叫這六個人除了禿頭男以外,留下基本資料,核對身分證,印下身分證影本註明今天事由,並且簽名蓋手印。
內容大約是:「阿嘎和小魚所有糾紛一筆勾銷,不得再騷擾阿嘎及阿嘎家人,否則將五人假冒律師、擅闖民宅的刑事案件交由檢警依法處理。」
這五個人看到事情終於結束搞定,人人臉上都露出「得救解脫了」的表情。
吳老師忍不住酸了他們一下:「人家說抄《金剛經》之後會解脫,還真的內。」

這五個人苦笑著,只剩下禿頭男還在繼續「裝用功」,一臉正氣凜然的模樣,但是這種場景顯得格外B機。
小廖說:「你也別寫了啦,要寫拿回家去寫啦。」
薛律師哭著說:「我再也不敢了,廖董,謝謝你的寬宏大量,『又』原諒了我一次!!」
這場鬧劇終於畫下句點,我深深的佩服阿嘎爸媽的處變不驚,果然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社會人士。

之後,阿嘎也如期到了澳洲遊學。
暑假結束之後,回到學校,再也沒有名牌妹的消息。
她的同班同學有的說她休學了,有的說她回家裡幫忙了,也有人說她去做名牌生意了。
開學後過了大約一個月,
我到學校綜合大樓坐電梯到九樓外系圖書館,也就是上通識課的那棟大樓,
我突然聽見我的背後有一個開朗的聲音叫我:「阿傑,你等我!!」
這個甜美的聲音,是小魚嗎?我嚇了一跳的回頭看。
空蕩蕩的,後面沒有人,秋天來了,一陣寂寞的風吹向大樓中庭,地上的枯葉跑了個圈圈,
我腦海裡忽然想著:
「以前我真的喜歡過她吧,喜歡是那種不一定要得淋病的喜歡,是真的喜歡那種感覺。」
綜合大樓外的天空上浮雲定住了,動也不動,傍晚的太陽鋪灑在地上澄色陽光,讓我眼眶泛著淚光。
想起來她過去跟我借筆記那模樣,我憂傷了好久好久,我看見校外人行道的黑板樹搖曳著秋天的乾爽空氣。
阿嘎打電話來了:「威,阿傑,哇烤,我上次去華納威秀看到一個美眉好正點喔。」
我說:「阿嘎,完蛋了,小魚又把薛律師帶來我們學校圍堵我了,趕快救我!!」
阿嘎說:「真的假的?你人在哪?」
我說:「我蓋你的,誰叫你去華納威秀不找我去。」

阿嘎說:「好啦,我帶你去幫我『鑑定』一下!!別像上次那樣又看走眼了喔。」
我說:「哇烤,你又來了...當初是我跟你說小魚好的嗎?」
阿嘎說:「對啊,還不是因為你!!」
我雖然和阿嘎嘻嘻哈哈的哈啦過去,但是,心中卻跌盪起了一圈圈從小到大的漣漪,
讓我想起了潛意識裡曾經為了什麼人傾心過,心痛過,絕望過,最後再也不願去想起這個人。

本文完結篇,謝謝大家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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